巴托洛米奥

Don't bury me with gold

第二章完


“走吧,”伊姆说,他们也照做了。

他们出门的那一刻——(他们什么时候离开的?)萨博的膝盖撞在了冰冷的大理石上。他的呼吸不太对,太快,或者太慢,太浅,或者太深。整个世界都在旋转。

(萨博模糊又朦胧地认为,最糟糕的事情是,他太敬畏了,太过于虔诚了,没有完全地吓到,没有完全地仇恨。

-

夏琪眨了眨眼。

“这不是你的正常时间,”她说,萨博猛地点头,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像正常地点了点头。

“确实,”他说,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奇怪。太不确定。“这也不是一次正常的访问。”

夏琪一定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什么,因为她只是轻轻地微笑着点头。“好吧,”她靠在冰箱上说。“你想要点什么?”

萨博停顿了一会儿,犹豫了一下。“拉面和温酒,”他终于决定,滑到雷利旁边的吧台凳上,“请。”

夏琪皱了皱眉毛。“安慰食物?”

“如果这就是你想称呼它的名字。”

“那么,马上来。”

萨博吸气,呼气,闭上眼睛。但他看到的只是像熔岩和织物一样的环状眼睛,它是如此黑暗,以至于吞噬了光线本身,萨博睁开了眼睛。提醒自己呼吸。

加热只需要几分钟。他认为至少是几分钟。在过去的几天里,时间有点模糊。窗户忽明忽暗,星星来来去去,萨博不停地眨眼,跳跃,漂流,然后——

温热的米酒杯碰到了他的手背。他把手指蜷缩在杯子上,但杯子很小,他的手指感觉很笨拙,他的手又开始颤抖了,

“小心,”雷利说,一边在杯子掉在地上之前接住它。

停顿。

“对不起,”萨博喃喃地说,他没有把杯子拿回来,因为他的手还在发抖,自从他几天前离开那个房间以来,它们就没有停止过颤抖。他几乎拿不住笔,更不用说写字了。

“别担心!”雷利笑了,然后皱了皱眉头。“是什么在困扰你?”

伊姆。

时间一直很模糊,当他睡觉时他想到伊姆,当他思考时他想到伊姆。萨博试图阅读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,但他不能完全跟上这些话,他发现自己想到了伊姆的目光在他的皮肤上,环环的眼睛像熔岩和织物一样黑暗,以至于吞噬了光线本身。一个霸王色的霸气,他被征服,被征服,被征服,直到一无所有。

(他知道这种忠诚是毫无根据的,是欺诈性的,是不劳而获和危险的,但却没有离开他。敬畏填满了他的肺,扼杀了厌恶。恐怖如此深沉,如此无底,它跨越到敬畏。

“我想你不会明白,”萨博说,也许有点安静。全世界唯一见过伊姆的人是五老星,但他不会和他们谈论这件事。

“试着跟我说吧,”雷利说。

萨博叹了口气,垂下了肩膀。咬着嘴唇想着。

然后,过了很久,“罗杰的霸王色霸气感觉如何?

瑞利眨了眨眼,抿了抿嘴唇。歪了一下头,然后咧开嘴笑了。“罗杰的霸气感觉如何,嗯......”他向后靠了靠。眼睛看着萨博看不见的东西。“感觉就像...一条毯子。”

“一条毯子,”萨博重复道,尽量不让他的声音听起来太奇怪。

瑞利微笑着,柔和且真诚。“一条温暖的保护性毯子。只要罗杰还站着,世界上就没有什么能撼动你。就像海洋本身会为他而分开一样,因为那是国王的意志。或。。。至少对于我们海贼团员来说,情况就是这样。我想,对于那些面对他的人来说,这一定要可怕得多。”

“我...瞧,“萨博喃喃地说。“我——白胡子呢?你一定面对过他的霸气吧?”

瑞利点头。“是的。白胡子的....我想,就像一只狮子,一个野兽的君主,一个巨人。他会使天空裂开,让大地震动,有一种感觉,世界上没有什么比这更伟大的事情了。就像当他说出一个命令,军队就会跟随着他。我承认,我第一次感觉到它时,我有点敬畏!”

“哦,”萨博说,犹豫了一下,咬了咬嘴唇,“它...留下来了吗?这种感觉。”

“一点点。它有时会让我失去几秒的平衡。经历和记忆当然不会离开你,但感觉呢?它消失了,“瑞利微微笑着说,”你为什么问这个呢?”

几秒钟,对于意志较弱的人来说,也许是几分钟。

萨博已经颤抖了将近一个星期。

“我感受过两次霸王色的霸气了,”过了很长一段时间,萨博说。

雷利皱起了眉头。“哦?”

“首先是霸气训练,”萨博解释说,“战国被带进来演示。那是...”当时是压倒性的,就像直视太阳一样。仿佛战国就是生命和光明,是值得尊重和敬畏的东西。这是海军元帅战国的意志,他从沟渠中爬出来,进入海军,然后走上海军的顶峰。它包罗万象,令人肃然起敬,温暖得仿佛在燃烧。这是——

“这不是你如此动摇的原因,”雷利说。

“是的,”萨博承认,“事实并非如此。我...第二次是本周早些时候,......“他怎么能描述呢?他的骨头锁住了,他的心脏跳动着,感觉无法呼吸。伊姆的话是多么的真实(跪着),伊姆如此的没有人性,伊姆如此的令人敬畏,奉献和可怕的服从直接推入萨博的心中 - 它还没有完全离开。“这是一个人的意志,他不断地征服他人,直到一无所有。

雷利安静了一会儿。看起来在沉思。抿起嘴唇,皱起眉头。“那是谁?”

萨博咬着嘴巴。认为。张开嘴,合上嘴巴,再张开,“伊姆,”他最终回答,他的胸口有一把刀刺穿了他,就像他刚刚背叛了什么东西一样,尽管他根本没有背叛任何东西,因为他从来没有站在伊姆这边。

雷利脸上的表情僵住了。“哦,”他说。“哦。那么——我们在拉夫德鲁上读到的是真的吗?”

萨博叹了口气。“可能吧。这要视情况而定。”

“上面说伊姆接受了‘不死手术’”。

“是的,”萨博说,“那是...是的。我想事情就是这样的。可能。该死——雷,雷,直到本周我才知道我还活着。雷利——“他的心跳得太快,脉搏太强烈,呼吸太急促,”我一直在颤抖。我把这种毫无根据的崇敬放在我的胸口,我无法把它拿出来,我不能恨他们或谴责他们,不能做想做的任何事情,除了他们的愿望!我想把世界给伊姆,但我知道这是不对的,我绝对不会停止支持革命者,我不会,但是!”

“呼吸,”夏琪说,声音平稳,并把拉面放在他面前。“别太担心。”

萨博看着食物。吸气,呼气。

“但我不能。伊姆——伊姆说跪下,我就跪下了,我甚至没有想过,甚至几乎没有意识到。他们问我为了什么而活,我说要服侍伊姆,我是认真的。

夏琪点点头。“嗯,那么。你现在是认真的吗?”

“嗯......不,但是——”

“她说了什么,”雷利说,“不要太担心。你知道什么是对的,什么是错的。你知道你想站在哪里。”

萨博吸气,呼气。闭上眼睛,睁开眼睛。夏琪和雷利就是这样,而萨博从未真正拥有过父母——(世界贵族不会成为好父母。至少不是大多数。孩子们需要付出很多努力来得到照顾)——但他认为可能会有这种感觉。

“好吧,”萨博说,闻着新鲜出炉的拉面和热清酒的香气,”好吧。”




评论(1)

热度(20)
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